审理法院： 六安市中级人民法院
案 号： （2017）皖15刑终15号
案件类型： 刑事
案 由： 贪污罪
裁判日期： 2017-05-03
一审法院查明
原审法院查明：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在担任本市金安区三十铺镇三十铺社区（2014年之前为“三十铺村”）两委期间，身为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征迁、补偿安置过程中，利用职务之便，与拆迁组成员（另案处理）共谋，虚报国家征地青苗补偿款、迁坟补偿款并予以私分。其中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涉案金额为145600元,被告人管某4涉案金额为142400元。同时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征迁、补偿安置过程中，上述四被告人与他人共谋，利用职务之便，收受他人贿赂，为他人谋取利益，涉案金额为56000元，四被告人各分得14000元。具体犯罪事实如下：
一、贪污事实
自2010年至案发，被告人喻某1等人在每次征地拆迁工作开始之前与拆迁组合谋，根据征迁工作量的大小，以该村村民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，后由四被告人、村两委其他成员及拆迁组共同私分。
1、2010年，三十铺村二十石组征地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该村村民陈某1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4万元，其中大部分款项交至征迁工作组，后四被告人将其中的8000元以“加班补助”名义分三次发放，每人分得2000元。
2、2010年，三十铺村大院墙组征地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该村村民郭某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2万元，四被告人及郭某某每人分得4000元。
3、2010年，三十铺村胜利组拆迁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该村村民陈某2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50282元，将其中大部分款项交至征迁工作组，四被告人与该村两委成员将其中的1.3万元私分，四被告人每人分得1500元。
4、2010年，三十铺村双塘组拆迁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该村村民陈某3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35019元，将其中部分款项交至征迁工作组，后四被告人将其中的1.2万元私分,每人分得3000元。
5、2012年，三十铺村花园组拆迁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被告人汪某3家属袁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20563元,将其中部分款项交至拆迁工作组，后四被告人将其中的1万元私分，四被告人及村干（方某）每人分得2000元。
6、2012年，三十铺镇汇文中学征地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该村村民陈某4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16021元，以被告人汪某3儿媳妇李某1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34655元，以村民杨某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19330元，合计款70006元。将其中部分款项交至拆迁工作组,后四被告人将其中3万元分二次私分，每人分得7500元。
7、2013年，三十铺金安大道征地拆迁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被告人汪某3儿媳妇李某1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56918元，将其中部分款项交至拆迁工作组，后四被告人与其他村委人员将其中3.5万元私分，四被告人每人分得5000元。
8、2014年，三十铺村油罐组拆迁时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以该村村民冯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21600元，将其中大部分款项交至拆迁工作组，后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将其中的9600元私分，三被告人每人分得3200元。
9、2012年，三十铺镇范围内兰溪路和金安大道征地项目中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申报迁移该村40多冢无主坟，领取国家补偿款18000元，其中支付劳务费用约1万元，下余8000元被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四人截留后予以私分。
二、受贿事实
1、2012年，三十铺镇大院墙组拆迁时，村民石某找到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等人，欲将其已倒塌的房屋计入回迁面积，被告人喻某1等人与拆迁组共谋后，将石某户已倒塌的房屋共计57.95平米算入该户的回迁面积中，并收受石某26000元，将其中1万元交至拆迁组，后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4000元。
2、2012年，三十铺镇大院墙组拆迁时，村妇女主任李某2找到被告人喻某1等人，欲将其已倒塌的房屋计入回迁面积，被告人喻某1等人与拆迁组共谋后，将李某2户已倒塌的房屋共计72.89平米算入该户的回迁面积中并收受李某26万元，将其中2万元交至拆迁组，后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1万元。
2015年11月2日，六安市金安区检察院反贪局发现三十铺村村干贪污犯罪线索后，当日将该村文书汪某3带至检察机关接受调查，汪某3如实供述了该村虚报、私分征地青苗补偿款等犯罪事实，于次日被刑事拘留。2015年11月6日，喻士红、陈某2、管某4主动至金安区人民检察院投案。案发后，四被告人将上述涉案的赃款全部退出。
一审法院认为
原判依据相关书证、证人证言、被告人供述等证据认定上述事实后认为，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身为村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证迁、补偿安置行政管理工作中，利用职务上的便利，以欺骗的手段套取国有资产14万余元并予以私分，其行为已构成贪污罪；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身为村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利用协助人民政府进行拆迁工作的职务便利，非法收受他人财物5.6万元，为他人谋取利益，其行为构成受贿罪，依法应两罪并罚。四被告人以工作补贴为名分得一定数额外，将其中大部分数额交至征迁工作组，征迁组对该款如何使用四被告人并不知情，征迁组亦不清楚该村村干具体分得的数额，双方均系独立分配本案套取的青苗款，鉴于本案征迁组所得款项的使用、分配情况均不明确，性质难以确定，故不宜将征迁组分得的数额列入四被告人共同贪污的范畴予以追究，应以四被告人实际共同参与分得的数额确定为贪污罪的数额。四被告人在收受他人钱款后，将其中的3万元交至征迁组，并未用于自己私分，且该3万元目前性质不明，故不能认定为四被告人共同受贿数额，应从总额中予以剔除。喻某1、陈某2、管某4主动到检察机关投案，并如实供述全部犯罪事实，构成自首，依法可从轻或者减轻处罚；汪某3在未立案侦查前,即如实供述了本案全部犯罪事实,并有积极退赃行为，依法亦可从轻或减轻处罚。四名被告人在本案中共同实施贪污犯罪行为，且每次分得的贪污数额均等，无明显主次之分，故不宜划分主、从犯，但管某4作为普通村干，在本案共同犯罪中所起作用较小，且分得数额亦相对较少，可酌情从轻处罚。四被告人归案后均能自愿认罪，积极退出全部赃款，悔罪态度较好，亦可酌情从轻处罚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（一）项、第二款、第三款、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、第三百八十六条、第六十九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六十四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，《最高人民法院、最高人民检察院
二审请求情况
六安市金安区人民检察院抗诉称：原判认定事实不清，适用法律错误，量刑不当。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共同贪污，其中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数额为315388元，管某4数额为293788元；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又与王某共谋，利用职务之便，收受他人贿赂，为他人谋取利益，涉案金额为86000元，原判认定四被告人贪污、受贿数额有误。
六安市人民检察院出庭检察员意见：原判认定事实不清，适用法律错误，量刑不当，建议二审法院依法改判。
二审答辩情况
喻某1辩称交给拆迁组的涉案金额不应计入其贪污、受贿犯罪数额之中。喻某1的辩护人除提出与喻某1基本相同的辩护意见外，还提出原判认定的第九起贪污事实，不应认定为贪污，建议二审法院驳回抗诉。
陈某2辩称交给拆迁组的涉案金额不应计入其贪污、受贿犯罪数额之中；原判认定的第九起贪污事实中，自己分得的钱款为劳务所得，不应认定为贪污。陈某2的辩护人除提出与陈某2基本相同的辩护意见外，还提出陈某2具有自首情节，认罪、悔罪，建议二审法院对陈某2适用缓刑。
汪某3辩称交给拆迁组的涉案金额不应计入其贪污、受贿犯罪数额之中；自己构成自首。汪某3的辩护人除提出与汪某3基本相同的辩护意见外，还提出原判认定的第九起贪污事实，不应认定为贪污，其他村干部涉案所得不应计入汪某3贪污数额之中，汪某3认罪、悔罪，建议二审法院对汪某3适用缓刑。
管某4辩称交给拆迁组的涉案金额不应计入其贪污、受贿犯罪数额之中。管某4的辩护人除提出与管某4基本相同的辩护意见，还提出原判认定的第九起贪污事实，不应认定为贪污，建议对管某4适用缓刑。
本院查明
经审理查明：一、贪污事实
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在担任本市金安区三十铺镇三十铺社区两委期间，身为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征迁、补偿安置过程中，利用职务之便，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虚报国家征地青苗补偿款、迁坟补偿款并予以私分。具体事实如下：
（一）2010年，三十铺村二十石组征地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该村村民陈某1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4万元，喻某1等四被告人将该款套出后伙同他人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2000元。
（二）2010年，三十铺村大院墙组征地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以该村村民郭某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2万元，喻某1等四被告人将该款套出后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及郭某某每人分得4000元。
（三）2010年，三十铺村胜利组拆迁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该村村民陈某2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50282元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将该款套出后，将其中的43282元伙同他人予以私分。
（四）2010年，三十铺村双塘组拆迁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该村村民陈某3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35019元，喻某1等四被告人将该款套出后伙同他人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3000元。
（五）2012年，三十铺村花园组拆迁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汪某3家属袁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20563元，喻某1等四被告人将该款套出后伙同他人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2000元。
（六）2012年，三十铺镇汇文中学征地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该村村民陈某4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16021元，以汪某3儿媳李某1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34655元，以村民杨某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19330元，共虚报青苗补偿款70006元，喻某1等四被告人将该款款套出后伙同他人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7500元。
（七）2013年，三十铺镇金安大道征地拆迁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汪某3儿媳李某1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56918元，喻某1等四被告人将该款套出后伙同他人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5000元。
（八）2014年，三十铺村油罐组拆迁时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以该村村民冯某的名义虚报青苗补偿款21600元，喻某1等三被告人将该款套出后伙同他人予以私分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每人分得3200元。
（九）2012年，三十铺镇范围内兰溪路和金安大道征地项目中，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虚报40多冢无主坟，套取国家补偿款18000元，其中8000元被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四人私分。
二、受贿事实
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征迁、补偿安置过程中，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利用职务之便，收受他人贿赂，为他人谋取利益。具体事实如下：
（一）2012年，三十铺镇大院墙组拆迁时，村民石某找到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等人，欲将其已倒塌的房屋计入回迁面积，喻某1等人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将石某户已倒塌的房屋共计57.95平米算入该户的回迁面积中，并收受石某26000元，其中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4000元。
（二）2012年，三十铺镇大院墙组拆迁时，村民李某2找到喻某1、陈某2等人，欲将其已倒塌的房屋计入回迁面积，喻某1、陈某2等人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将李某2户已倒塌的房屋共计72.89平米算入该户的回迁面积中并收受李某26万元，其中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每人分得1万元。
另查明：2015年11月6日，喻士红、陈某2、管某4主动至金安区人民检察院投案。案发后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已退还个人私分、收受款项。
上述事实，已被一审判决书所列各项证据证实，且所列证据均经庭审举证、质证，并能相互印证，足以认定。
针对抗诉机关的抗诉理由及二审检察员的意见，原审被告人及其辩护人的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，本院根据审理查明的事实、证据，综合评述如下：
关于抗诉机关抗诉称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与他人共同贪污、受贿，原判认定贪污、受贿数额有误的抗诉理由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及其辩护人称交给拆迁组的涉案金额不应计入被告人贪污、受贿犯罪数额之中的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，经查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身为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征迁、补偿安置过程中，利用职务之便，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虚报国家征地青苗补偿款，在涉案的青苗补偿款套出后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等人私分涉案钱款，并按照与他人之前的约定，将部分涉案钱款交由拆迁组主要成员支配，其中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参与骗取315388元，管某4参与骗取293788元。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征迁、补偿安置过程中，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后，利用职务之便，收受他人现金8.6万元，并为他人谋取利益。因此，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交给拆迁组主要成员的涉案钱款，系四原审被告人出于贪污、受贿的故意，与拆迁组主要成员共谋，在非法占有公共财物、收受他人财物之后，将套取的部分涉案钱款交由拆迁组主要成员支配，上述涉案钱款也应计入四原审被告人的贪污、受贿数额之中。因此，抗诉机关的上述抗诉理由成立，予以采纳；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及其辩护人的上述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不予采纳。
关于陈某2及各辩护人称第九起贪污事实中，被告人分得涉案钱款应为劳务所得，不应认定为贪污的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，经查，2012年三十铺镇悠然兰溪项目，需要迁出三十铺村上口塘组范围内的四十多冢无主坟，经该组组长张某某统计数量后上报，后政府拨付了1.8万元迁坟费用，四被告人从中仅支付张某某劳务费用九千余元，将其中的8000元截留后予以私分。因此，四被告人利用在拆迁过程中配合政府实施管理职权的职务便利，私自截留拆迁补偿款项予以私分，其行为符合贪污犯罪的构成要件，陈某2及各辩护人上述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不予采纳。
关于汪某3及其辩护人称汪某3具有自首情节的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，经查，侦查机关在发现涉及本案的职务犯罪相关线索后，将汪某3带至侦查机关接受调查，汪某3不具有投案的主动性，依法不能认定为自首，汪某3及其辩护人上述辩称意见、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不予成立。
本院认为
本院认为：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身为村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土地证迁、补偿安置行政管理工作中，伙同他人利用职务上的便利，骗取国有资金，数额巨大，其行为均构成贪污罪；原审被告人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身为村基层组织工作人员，在协助人民政府从事拆迁工作中，伙同他人利用职务上的便利，非法收受他人财物，为他人谋取利益，数额较大，其行为均构成受贿罪。喻某1、陈某2、汪某3、管某4构成受贿罪、贪污罪，应依法惩处，并对其数罪并罚。在贪污、受贿共同犯罪中，喻某1、陈某2起主要作用，系主犯；汪某3、管某4起次要作用，系从犯。喻某1、陈某2具有自首情节，积极退赃，依法对其贪污罪减轻处罚，对其受贿罪从轻处罚。汪某3系从犯，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自愿认罪，积极退赃，依法对其贪污罪减轻处罚，对其受贿罪从轻处罚。管某4系从犯，并具有自首情节，积极退赃，依法对其贪污罪减轻处罚，对其受贿罪从轻处罚。原判对四原审被告人的贪污、受贿数额认定有误，予以纠正，并对四原审被告人贪污罪的刑期予以调整。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八十二条，第三百八十五条第一款，第三百八十三条第一款第（一）项、第（二）项、第二款，第三百八十六条，第二十五条第一款，第二十六条第一款、第四款，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，第六十九条第一款、第三款，第五十二条，第五十三条，第六十四条，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二百二十五条第一款第（三）项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二审裁判结果
一、维持六安市金安区人民法院（2016）皖1502刑初204号刑事判决中的第五项，即四被告人退缴在案的赃款予以没收。
二、撤销六安市金安区人民法院（2016）皖1502刑初204号刑事判决中的第一、二、三、四项，即被告人喻某1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；被告人陈某2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；被告人汪某3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；被告人管某4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四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零四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。
三、原审被告人喻某1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；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。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1月25日起至2018年9月16日止；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纳。）
四、原审被告人陈某2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；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。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1月25日起至2018年9月17日止；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纳。）
五、原审被告人汪某3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；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十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。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1月25日起至2018年7月21日止；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纳。）
六、原审被告人管某4犯贪污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；犯受贿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，并处罚金十万元，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八个月，并处罚金二十万元。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11月25日起至2018年7月24日止；罚金于本判决生效后五日内缴纳。）
本判决为终审判决。
审判人员
审判长张本山
审判员徐海波
审判员王欣
裁判日期
二〇一七年五月三日
书记员
书记员吴章谊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