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件概述
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检察院以沪嘉检刑诉〔2023〕545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犯诈骗罪，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于2023年5月5日受理后，适用简易程序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上海市嘉定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刘善敏出庭支持公诉，上列被告人及辩护人到庭参加诉讼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控辩方主张
公诉机关指控，2022年9月底，被告人韩某某1通过网络结识他人，获得在得物APP上伪造虚假交易订单骗取补贴的方法。后韩某某1为牟取非法利益，使用“以茶书跋涉”的得物账号，在得物APP上虚假售卖商品，由被告人彭某某2等人为其刷单，以此骗取每单人民币28元（以下币种均为人民币）的补贴，后按照约定与彭某某2等人分成。经认定，韩某某1共计完成虚假订单237单，骗取被害单位上海XX有限公司（以下简称XX公司）补贴6,636元。期间，韩某某1将上述诈骗方法售卖或教授给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及王某（另案处理）等人，后将彭某某2等人介绍给温某某4、王某等人，帮助上述人员完成虚假订单，或由其寻找买家，并帮助余某某3、曾某某5等人与买家结算分成。
2022年10月份，被告人彭某某2从韩某某1处获得在得物APP骗取补贴方法后，使用“er-X5U4M9G8”的得物账号进行虚假刷单，以此骗取每单28元补贴。经认定，彭某某2共计完成虚假订单272单，骗取XX公司补贴7,616元。
2022年10月份，被告人余某某3从韩某某1处获得在得物APP骗取补贴方法后，使用“秤砣砣”的得物账号进行虚假刷单，以此骗取每单28元补贴。经认定，余某某3共计完成虚假订单418单，骗取XX公司补贴11,704元，后被公司冻结1,316元。
2022年10月份，被告人温某某4从韩某某1处获得在得物APP骗取补贴方法后，使用“Siryon”的得物账号进行虚假刷单，以此骗取每单28元补贴。经认定，温某某4共计完成虚假订单339单，骗取XX公司补贴9,492元，被公司冻结140元。
2022年10月份，被告人曾某某5从韩某某1处获得在得物APP骗取补贴方法后，使用“人生不过数载”的得物账号进行虚假刷单，以此骗取每单28元补贴。经认定，曾某某5共计完成虚假订单378单，骗取XX公司补贴10,584元，后被公司冻结1,344元。
一审法院查明
另查明，2022年10月份，王某从韩某某1处获得在得物APP骗取补贴方法后，使用得物账号进行虚假刷单，骗取XX公司补贴8,680元。被告人彭某某2为王某、张某、夏某等人寻找买家，协助上述人员完成虚假订单，并从每单获利中抽取分成。经查证，王某转账给彭某某24,370元分成。
2023年2月8日，被告人余某某3、温某某4被民警抓获。同月9日，被告人彭某某2、曾某某5被民警抓获；同日，民警电话联系被告人韩某某1，后韩某某1主动至公安机关投案。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到案后均如实供述自己罪行，并均将违法所得退还被害单位XX公司。
为证实上述指控的事实，公诉机关提供了被害单位员工陈某的陈述，同案关系人王某、张某、夏某、何某的供述，公安机关出具的受案登记表、立案决定书、到案经过、调取证据通知书、调取证据清单、搜查证、搜查笔录、搜查照片、扣押决定书、扣押笔录、扣押清单、扣押物品照片、随案移送清单，XX公司工商营业执照及后台数据，相关手机截图，赔偿材料，户籍资料及被告人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的多次供述。
公诉机关认为，被告人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结伙采用虚构订单的方式多次诈骗公私财物，数额较大，均应以诈骗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韩某某1具有自首情节，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能如实供述自己罪行，均可以从轻处罚；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能自愿认罪认罚，均可以从宽处理；结合退赔情况，建议判处韩某某1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，罚金人民币六千五百元；判处彭某某2有期徒刑七个月，缓刑一年，罚金人民币三千元；判处余某某3拘役五个月，缓刑五个月，罚金人民币二千五百元；判处温某某4拘役四个月，缓刑四个月，罚金人民币二千元；判处曾某某5拘役四个月，缓刑四个月，罚金人民币二千元。
被告人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对于指控的事实、罪名均无异议，同意适用简易程序；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且自愿认罪认罚。
被告人彭某某2的辩护人认为彭某某2在与王某等人的共同犯罪中系从犯，应当从轻处罚；彭某某2能如实供述自己罪行，可以从轻处罚；自愿认罪认罚，可以从宽处理；结合其退赔情节，建议对其免于刑事处罚。
经审理查明的事实、证据与公诉机关的指控一致。
一审法院认为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结伙采用虚构订单的方式多次诈骗公私财物，数额较大，其行为均已构成诈骗罪。公诉机关指控成立。经查，彭某某2在与王某等人的共同犯罪中起到关键作用，且参与分赃，不应认定为从犯，故对彭某某2的辩护人提出彭某某2与王某等人的共同犯罪中系从犯的辩护意见，与查明的事实、法律不符，本院不予采纳。韩某某1具有自首情节，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能如实供述自己罪行，均可以从轻处罚；韩某某1、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自愿认罪认罚，均可以从宽处理。结合本案的犯罪事实及退出违法所得等情节，本院在量刑时一并予以体现并采纳公诉机关提出的量刑建议。彭某某2的辩护人提出对其免于刑事处罚的意见，于法无据，本院不予采纳。据此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六十六条、第二十五条第一款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七十二条第一款、第三款、第七十三条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三条、第六十四条及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十五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一审裁判结果
一、被告人韩某某1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，罚金人民币六千五百元；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23年2月9日起至2024年5月8日止。罚金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。）
二、被告人彭某某2犯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七个月，缓刑一年，罚金人民币三千元；
三、被告人余某某3犯诈骗罪，判处拘役五个月，缓刑五个月，罚金人民币二千五百元；
四、被告人温某某4犯诈骗罪，判处拘役四个月，缓刑四个月，罚金人民币二千元；
五、被告人曾某某5犯诈骗罪，判处拘役四个月，缓刑四个月，罚金人民币二千元；
（上述缓刑考验期限，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；上述罚金应于判决生效之日起十日内缴纳。）
六、犯罪工具，予以没收。
被告人彭某某2、余某某3、温某某4、曾某某5回到社区后，应当遵守法律、法规，服从监督管理，接受教育，完成公益劳动，做一名有益社会的公民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两份。
审判人员
审判员吴粲
书记员初德元
二〇二三年五月二十五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