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某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、工具罪一审刑事判决书
案 由 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、工具
案 号 （2020）吉0282刑初255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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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林省桦甸市人民法院刑 事 判 决 书
吉林省桦甸市人民检察院以桦检一部刑诉〔2020〕251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路某犯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、工具罪，于2020年10月28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于同年11月2日立案，依法组成合议庭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桦甸市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高俊国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路某及其辩护人王岩均到庭参加诉讼。本案现已审理终结。
吉林省桦甸市人民检察院指控：
2018年9月份至2019年7月份，被告人路某通过微信向329名微信好友非法销售山寨微信外挂程序共计4119次，违法所得229501.80元。
公诉机关为证明指控的犯罪事实，提供了案件提起及抓获经过、扣押决定书、扣押笔录及扣押清单、搜查证、搜查笔录、微信截图、情况说明、销售记录、微信交易记录、说明、户籍信息、四川效率源电子数据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、吉林市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支队电子数据勘验检查笔录、吉林市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支队电子数据远程勘验检查笔录、证人喻某、庄某、侯某、张某、郑某、钟某证言、被告人路某供述等证据，并认为，被告人路某的行为已构成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、工具罪，应依法处罚，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且自愿认罪认罚，可依法从轻处罚。建议判处被告人路某有期徒刑三年至三年六个月，并处罚金。
被告人路某对公诉机关指控的犯罪事实无异议，且自愿签署认罪认罚具结书。
辩护人王岩认为，被告人路某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自愿认罪认罚，系初犯，系从犯，认罪态度好，应依法对其从轻处罚，建议对其适用缓刑。
本院经审理查明：
2018年8月份至2019年7月份，被告人路某明知其购买并销售的“小秘书”程序不具备正版微信的功能且未经授权，仍将“小秘书”程序（包含网址及激活码）向他人出售、发展下级代理以牟利，通过微信共向329名微信好友非法销售“小秘书”程序共计4119次，违法所得人民币229501.80元。被告人路某于2020年7月1日被抓获。
案发后，公安机关在被告人路某处依法扣押手机4部（一部白色iphone8plus、一部金色iphoneXS、一部蓝红色OPPOR15、一部红色OPPOR11）、组装电脑2套（包括两个机箱，一个黑色机箱、一个白色机箱；两个键盘和两个鼠标）、银行卡4张（华夏银行、中国农业银行、中国工商银行、中国建设银行各一张）、违法所得人民币63672元，未随案移送。其中白色iphone8plus手机、蓝红色OPPOR11手机、黑色机箱（包含键盘、鼠标）一个、四张银行卡均为犯罪工具。庭审后，被告人路某主动退回违法所得人民币165829.80元。
上述事实，有在庭审中举证、质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明：
1.案件提起及抓获经过，证实被告人路某于2020年7月1日被抓获。
2.搜查证、搜查笔录、扣押决定书、扣押笔录及扣押清单，证实案发后，公安机关在被告人路某处依法扣押手机4部（一部白色iphone8plus、一部金色iphoneXS、一部蓝红色OPPOR15、一部OPPOR11）、组装电脑2套（包括两个机箱，一个黑色机箱、一个白色机箱；两个键盘和两个鼠标）、银行卡4张（华夏银行、中国农业银行、中国工商银行、中国建设银行卡各一张）、违法所得人民币63672.98元。
3.微信截图、微信交易记录，证实了被告人路某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犯罪的相关案件事实。同时证实了被告人路某向张某支付购买“小秘书”程序钱款的事实。
4.销售记录，证实2018年9月至2019年7月期间，被告人路某通过微信共向329名微信好友非法销售“小秘书”程序共计4119次，违法所得人民币229501.80元。
5.说明，证实了被告人路某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犯罪的相关案件事实。
6.户籍信息，证实被告人路某具有完全刑事责任能力。
7.情况说明、四川效率源电子数据司法鉴定所司法鉴定意见书，证实被告人路某购买并出售的“小秘书”程序属于专门用于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的程序。
8.吉林市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支队电子数据勘验检查笔录、吉林市公安局网络安全保卫支队电子数据远程勘验检查笔录，证实了被告人路某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犯罪的相关案件事实。
9.证人郑某证言，证实其通过微信【账号分别为：（微信名为：2号仓库）】添加了名为“24小时货比三家”（微信号为“×××”）的“机器人”，从2018年5月开始至2019年6、7月期间，其通过微信购买了一款名为“小秘书”的微信辅助程序（具有微信多开、清理僵尸粉、修改步数、云转发、清理朋友圈、点赞功能、自动通过好友验证、自动评论及收款；分为天卡、月卡、年卡等），支付钱款之后“机器人”给其发过来网址和激活码，其用微信扫描之后就可以使用“小秘书”程序，后其向他人出售“小秘书”程序，共获利1万余元。
10.证人钟某证言，证实2018年左右（具体时间记不清了），其通过微信【账号分别为：（微信名为：一个锺就好等）】添加了名为“24小时货比三家”的“机器人”，后通过微信红包或转账购买了一款名为“小秘书”的微信辅助程序（具有清理僵尸粉、修改步数、云转发、清理朋友圈、点赞功能、自动通过好友验证、自动评论及收款；分为天卡、月卡、年卡等），支付钱款之后“机器人”给其发过来网址和激活码，其用微信扫描之后就可以使用“小秘书”程序，其除了自己使用外还提供给做微商团队的100余人使用。
11.涉案人员喻某、庄某、侯某供述，证实2015年底，喻某、庄某、侯某共同商议开发微信外挂程序，出售给微商从业人员以牟利，并约定喻某管理整个团队和维护服务器、庄某开发核心程序、侯某管理销售，2016年初，三人建立网站，该网站未经深圳市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授权或许可，利用IPAD微信通信协议挂原理,向用户提供IPAD微信登录二维码，进而实现批量清理微信僵尸粉、一键转发微信朋友圈、自动批量添加好友、自动评论（点赞）朋友圈、发布长时间微信视频、修改微信运动步数等（正版微信客户端不具有的）功能，网站建立后，喻某、侯某陆续招聘他人维护和更新前台网站页面、激活码售卖系统等，其中由张某负责销售网站激活码。
12.涉案人员张某供述，证实从2016下半年开始，其通过侯某认识了喻某，后负责出售由喻某等人研发的“小秘书”微信辅助程序（开始的时候叫“微商王者”，后改名为“小秘书”；具有清理僵尸粉、一键转发朋友圈、点赞、自动通过好友验证、自动评论、微信运动修改步数等正版微信不具有的功能，且未经腾讯公司授权；分为天卡、周卡、月卡和年卡），其通过自己的微信向下面的代理商批量销售，由代理商在网站上充值以获取激活码等。
13.被告人路某供述，从2018年5月开始，其在微信朋友圈看到微信辅助软件，购买后感觉好用，就自行购买相关程序并通过微信【账号分别为：（微信昵称：24小时货比三家）、（微信昵称：魅影团队）、等】等销售从中获利，其销售的程序包括“大象管家”、“小秘书”等，功能主要是一键转发朋友圈、一键点赞、同步朋友圈、自动收款、清理僵尸粉等，其明知销售的程序具有正版微信没有的功能、且未经腾讯公司授权，仍进行销售获利；从2018年8月份开始，其通过微信名为“娜姐”等人购买“小秘书”后，使用“大神机器人”（专门程序，具有自动回复、收款、发动激活码等功能）通过下级代理商等向外销售（月卡、年卡等），截止2020年7月共获利人民币20余万元。
以上证据均经当庭举证、质证，收集程序合法，内容客观真实，本院予以确认。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路某向他人提供专门用于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的程序并牟利，且违法所得数额达到情节特别严重情形，其行为已构成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罪，应依法处罚。其如实供述犯罪事实，自愿认罪认罚，可依法从轻处罚；主动退回全部违法所得，可酌情从轻处罚。其犯罪情节较轻，有悔罪表现，无再犯罪危险，宣告缓刑对其所居住的社区无重大不良影响，可依法宣告缓刑。被告人路某的违法所得应依法追缴，上缴国库；扣押在案的犯罪工具应依法没收，上缴国库，扣押在案的其他物品由扣押机关依法处理。公诉机关量刑建议适当，应予采纳。关于辩护人王岩提出的被告人路某系从犯的辩护意见，经审理认为，被告人路某的行为不符合从犯的构成要件，该项辩护意见本院不予采纳；辩护人王岩的其他辩护意见本院采纳。经本院审判委员会讨论决定，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八十五条第三款、第四十五条、第五十二条、第五十三条、第六十四条、第六十七条第三款、第七十二条第一、三款、第七十三条第二、三款及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十五条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一、被告人路某犯提供侵入、非法控制计算机信息系统程序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三年，缓刑四年，并处罚金人民币十五万元。（缓刑考验期限从判决确定之日起计算；罚金于判决生效后缴纳。）
二、被告人路某的违法所得人民币229501.80元，依法追缴，上缴国库；扣押在案的白色iphone8plus手机、蓝红色OPPO
R11手机、黑色机箱（包含键盘、鼠标）一个、四张银行卡均为犯罪工具，依法没收，上缴国库；扣押在案的其他物品由扣押机关依法处理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吉林省吉林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审 判 长 巩建刚
人民陪审员 王家来
人民陪审员 李淑贤
二〇二〇年十二月三十日
书 记 员 孙 莹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