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理法院： 洛南县人民法院
案 号： （2017）陕1021刑初17号
案件类型： 刑事
案 由： 强奸罪
裁判日期： 2017-09-26
合 议 庭 ： 陈轲韩正印
审理程序： 一审
备注：《刑法》483条罪名的最新的刑法理论和量刑标准，苏义飞律师均做了注释讲解，需要了解本罪的详细讲解内容请点击强奸罪。
审理经过
洛南县人民检察院以洛检公诉刑诉［2016］139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，于2017年1月4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，不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洛南县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员梁学民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赵某1及其辩护人董鹏鹏到庭参加了诉讼。现已审理终结。
一审请求情况
洛南县人民检察院指控，2016年5月7日中午，被告人赵某1在被害人倪某1家收购药材时，明知倪某1系智障的情况下，趁倪独自一人在家，以看药材为借口进入倪屋内，不顾倪的反抗，将其奸淫。
2016年7月16日8时许，被告人赵某1在洛南县何某1家收购药材时，发现何系聋哑人，趁何独自一人在家，以看药材为借口进入屋内，不顾反抗将何某1奸淫。在此过程中，被闻讯赶来的被害人家属发现，赵某1在逃离过程中被抓获。
2016年8月24日，经陕西司法精神医学鉴定中心鉴定，被害人何某1患有中度精神发育迟滞，其2016年7月16日被强奸时，性防卫能力明显削弱；被害人倪某1患有轻度至中度精神发育迟滞，其2016年5月7日被强奸时，性防卫能力削弱。
本院查明
认定上述事实的证据有：受案登记表、抓捕经过、刑事判决书、户籍证明信等书证；司法精神医学鉴定意见书；现场勘验检查、辨认笔录及照片；证人郭某1、何某2、杜某、张某1等人的证言；被告人赵某1的供述及辩解等。
本院认为
据此认为，被告人赵某1明知被害人系智障或聋哑人仍强行与之发生性关系，其行为触犯了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，犯罪事实清楚、证据确实、充分，应当以强奸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》第一百七十二条之规定，提起公诉，请依法判处。
被告人赵某1对公诉机关指控其犯强奸罪的罪名和事实不持异议，当庭自愿认罪，请求对其从轻处罚。其辩护人对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的罪名和事实均提出异议，同时认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的事实，因证据不足，不能认定被告人赵某1有罪，应当以证据不足、指控犯罪不能成立，宣告被告人赵某1无罪。
经审理查明，2016年5月7日中午，被告人赵某1在收购药材时，发现被害人倪某1系智障妇女，即产生与其发生性关系之恶念，并抱有与其发生性关系不易被人发觉的侥幸心理，遂借收购药材之名，把倪某1诱骗入屋内，趁倪独自一人在家之机，将其拉到炕边，脱掉其裤子，强行与其发生性关系。期间倪某1的婆婆回家发现被告人赵某1、儿媳倪某1从其家厦房有炕房间出来，赵某1假装看屋内的药材，倪某1边走边系裤带，即与赵某1发生争吵，后赵某1驾驶三轮车逃离。倪某1的丈夫得知此事后，即骑摩托车与他人追赶赵某1并将赵某1带回家，经协商赵某1自愿给付倪某1家人6000元。
2016年7月16日10时许，被告人赵某1在收购药材时，发现自己没有拿袋子，遇见聋哑人何某1后，即产生与之发生性关系之恶念，并抱有与其发生性关系不易被人发觉的侥幸心理，遂用手比划让何某1回家为其取袋子，其跟着到何家，趁何独自一人在家之机，将何拉到炕边，脱掉其裤子，强行与何发生性关系。期间何某1之妹察觉后赶到现场，发现赵某1从炕上下来正在往上提裤子，何某1站在炕边，即抓住赵某1衣领不让其离开，被告人赵某1在何某1之妹打电话时，驾驶三轮车逃离。后被何某1的丈夫等人追上并报警，民警赶到后将其抓获。
2016年8月24日，经陕西司法精神医学鉴定中心鉴定，被害人何某1为中度精神发育迟滞，其2016年7月16日被强奸时，性防卫能力明显削弱；被害人倪某1为轻度至中度精神发育迟滞，其2016年5月7日被强奸时，性防卫能力削弱。
在侦查阶段，被告人赵某1能如实供述其强奸作案的犯罪事实。
上述事实，经当庭举证、质证，有下列证据证实：
1、洛南县公安局受案登记表、抓捕经过证明，案件的来源及案件发生的时间、地点、简要案情和被告人赵某1的到案情况。
2、洛南县公安局景村派出所及刑侦大队出具的户籍证明信证明，被害人何某1出生于1970年9月21日，被害人倪某1出生于1984年5月16日，同时证明二被害人的其他个人信息。
3、被害人何某1的门诊病历证明，案发当日，被害人何爱芳经医院门诊检查，其外阴已婚已分型、阴道畅、宫颈光、后穹窿有少许分泌物。同时用棉签提取分泌物备检。
4、洛南县人民法院（1990）洛发刑字第53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书证明，1990年7月6日，被告人赵某1因犯诈骗罪，被本院判处有期徒刑四年。
5、洛南县公安局制作的现场勘查检验笔录及照片证明，2016年7月16日11时许，侦查人员对被告人赵某1强奸何某1的作案现场进行了勘查，现场位于何某1家，何家为四间坐北向南土木结构的瓦房，系单家独户。该房屋东侧为山坡，北侧为空地，南侧为无围墙的院落，西边系玉米地，玉米地以西为一条南北向的水泥路，何某1家以南50米处为何某2家房屋；2016年7月20日，侦查人员对被告人赵某1强奸倪某1的作案现场进行了勘查，现场位于洛南县景村镇贾沟村五组倪某1家，其家系单家独户，房屋为坐北向南五间土木结构的瓦房，院子西边为坐西向东三间砖混结构的平房，北边为山坡，西边为一片耕地，耕地以西系林坡，东边为玉米地，南边系一条通村水泥路。同时证明案发现场的具体情况。
6、洛南县公安局制作的辨认笔录及照片证明，2017年9月15日，在公安机关的主持下，被告人赵某1对公安机关制作的16张女性混合照片进行了辨认，确认其中的2号为被害人何某1、12号为被害人倪某1。
7、陕西司法精神医学鉴定中心司法精神医学鉴定意见书证明，被鉴定人何某1患有中度精神发育迟滞，其2016年7月16日被强奸时，性防卫能力明显削弱；被鉴定人倪某1患有轻度至中度精神发育迟滞，其2016年5月7日被强奸时，性防卫能力削弱。
8、商洛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法庭科学DNA检验鉴定报告证明，何某1阴道擦拭棉签、外阴擦拭棉签未检出精斑及其基因分型。
9、证人郭某1证言证明，其妻何某1，系聋哑人。2016年7月16日，其和杨某在羊场干活。当日10时许，杨某的妻子何某2打电话说其妻何某1被人欺负了，那人已驾驶车牌号为陕H*****的三轮车走了，让其二人进行追截。其二人骑摩托车追到景村镇王涧村见到驾驶三轮车的那人，其站在路中间张开双臂拦车，那人将车开的很快，直接向其冲过来，其看车将要撞到自己，就往路边一躲，那人驾车迅速从其身旁过去，其用手抓住车栏杆，他还不停车，直到一个转弯路段，三轮车陷入泥里，他才将车停住，其要打电话报警，他说不要报警，想与其协商解决，其不同意，这时杨某打电话报警了。
10、证人杨某证言证明，2016年7月16日，其和郭某1在羊场干活。当日10时许，其妻何某2打电话说郭某1之妻何某1被人欺负了，欺负何某1的人驾驶一辆车牌号为陕H*****的三轮车跑了，让其拦截。其将上述情况告知郭某1后，二人就骑摩托车追赶那辆三轮车，见到那辆三轮车后，因三轮车开的很快，没有拦住，郭某1就抓住三轮车的栏杆，其从后面抓住车厢，那人还不停车，直到的一转弯处，三轮车陷进泥里，那人才将车停住，其就打电话报警，那人从车上下来不让报警，要求协商私了，后派出所民警到场，其将那人及三轮车交给民警。
11、证人何某2证言证明，其姐何某1系聋哑人。2016年7月16日，姐夫郭某1和其丈夫杨某到羊场干活，其姐和儿子在家。当日10时许，其在何某1门前的地里拔草，突然听见何某1家有聋哑人发出的吱吱呜呜的声音，开始其没有在意，后听见声音越来越大，觉得不对劲，就赶紧往其她家跑，到她家发现一个男的刚从炕上下来正在往上提裤子，当时只提到膝盖处，其姐站在炕跟前，其感觉到她被欺负了，那人见到其，将裤子穿好就跑，其抓住那人的衣领不让他跑，那人说是他一时糊涂，让其放了他，其不放手，他就和其相互撕扯，后邻居王某和高某到场，其让她二人看住那人，用手机打电话，那人将王某和高某掀开，驾驶他的三轮车跑了。其打电话告知其丈夫杨某其妹被人欺负了及那人的三轮车牌号，让其丈夫拦截。在其追到一拐弯处见到三轮车，其丈夫和郭某1都在场，过了一会儿，派出所民警到场将那人带回派出所了。同时证明其姐何某1脑子有问题，智力低下，不能独立生活。
12、证人高某证言证明，2016年7月16日10时许，其从地里干活回家后到邻居何某2家门口晒粮食，何某2对其说有人跑到其姐何某1家去了，让其过去，她先去看情况。后其看见何某2与一个男的在何某1家门口撕扯，其将门锁好到何某1家门口，见何某2与那个男的在路上撕扯，何某2让其去叫王某，在其和王某赶到现场帮忙拉住那男的时，何某2给她丈夫杨某打电话，那男的甩开其二人，驾驶三轮车跑了。其和那人在撕扯过程中，听见何某1在家里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，但没有出来。
13、证人王某证言证明，其家在郭某1的对面，相隔一条河和一条路，大约200米远，郭某1之妻何某1系聋哑人。2016年7月16日10时许，其在家里做饭，邻居高某在其家门前路上喊其，其出门看见何某2在何某1家门口与一个男子撕扯，那男子要走，何某2拽住不让走，其到场后，何某2说不让那男子走，就用手机打电话，那男的突然跑到三轮车跟前，其和高某拦挡不住，那人驾车跑了，其和高某就回家了。期间听见何某1在家里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。
14、证人郭某2证言证明，2016年7月16日，其父郭某1出门干活，其和母亲何某1在家。当日10时许，门口来了一个收药材的老汉，他到其家后问其父亲，其说去羊场干活了，那老汉又问谁家有药材，其说上面郝淑芳家有，他叫其和他一块去收药材，到郝淑芳家后，那人说让其等他，他去拿袋子，其就在郝淑芳家等他。一会儿，其听见有人喊其，即返回家，在其家门口路上看见那老汉和何某2在撕扯，其回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。
15、证人彭某证言证明，其女儿何某1一岁多时，发育正常，后因一次患病发烧引起抽风，村卫生室没有治好，又送到景村卫生院治疗，经治疗虽有好转，但何某1从此不会说话，也听不见声音。到五岁后她才会走路，也没有上过学，不识字。长大出嫁后，已生育一个儿子，但生活不能完全自理，也不能独立干家务。
16、证人孙某证言证明，何某1系聋哑人，会做饭，但做不好，家里很乱，不知道收拾，也不能独立干农活。
17、证人杜某证言证明，2016年5月7日中午，其和儿子张某1带其孙儿张某2去景村街理发，儿媳倪某1一个人在家，因她脑子有问题，干不了农活和家务，也看不了门，在走时其将主房门锁住，她一个在厦房。在其三人返回家后，见院子停着一辆红色三轮车，当时感觉不好，即到厦房里，见一个收药材的老汉从厦房有炕的那房间出来，背对着其看其家山墙边放的药材，倪某1从有炕的那房间往出走，边走边系裤带，其就问那老汉到家里干啥，他说看药材，于是其和他发生争吵，后他驾驶三轮车离开。其问倪某1咋回事，她说那老汉把她裤子脱了，在炕上和她睡觉了。其儿子张某1就骑摩托车追那老汉，在张某1的姐夫何某3等人帮忙将那老汉追上带回家后，问他咋办，他要求私了，并表示愿意出6000元，因当时没带钱，就将三轮车留下回家了。第二天他把6000元拿来，将三轮车开走了。
18、证人张某1证言证明，其妻倪某1小时候，因患病发烧成为智障，现在精神也不正常。2016年5月7日中午，其和母亲杜某到景村街给儿子张某2理发，在返回家后见院子停着一辆红色三轮车，其母亲先到厦房里，其将摩托车停好，站在厦房门口见其妻倪某1边走边系裤子，一个年龄较大的男子从屋里有炕的那间出来，其问他干啥哩，他说看药材哩，其说药材在这边你在那边看啥哩，他说他是收药材的，看有药材没有，其说没有，然后他从厦房出来驾驶三轮车离开。其越想越不对劲，问其妻那个男的动过她没有，其妻说动她了，其就很生气，即骑摩托车追那男的，其追上将他拦住，他见其态度强硬，就给其好说哩，路过的贾某见到，问其是咋回事，其给贾某说那人将其妻欺负了，贾某就走了。这时那男的要求私了，其就给何某3等人打电话，几分钟后他们就来了，其把事情告诉他们后，何某3发现他认识那男的，说那男的叫赵某1，是收药材的。其几人将赵某1带到其家院子后，其要报警，赵某1不让报警，经协商赵某1愿意出6000元了结此事，但他当时没带钱，就将他的三轮车留在其家步行走了。第二天赵某1把6000元拿来，将三轮车开走了。
19、证人贾某证言证明，2016年5月份的一天中午，其在贾沟水库干活，见一个老汉开的三轮车，后面一辆摩托车像是追那三轮车，在骑摩托车的将三轮车拦住后，其到跟前看情况，见骑摩托车的是张某1，不久何某3、李某1也到场，李某1先打了那老汉几耳光，踢了几脚，那老汉没有还手也没有说话，其就拦挡。后张某1说老汉把他妻子欺负了，其就走了。同时证明倪某1的娘家与其同村，她从小患病，没有及时治疗成为智障。
20、证人齐某证言证明，张某1的妻子倪某1系其外甥女。2016年5月份的一天，其在给他人帮忙修房，何某3给其打电话让其到张某1家去，其到张某1家后，台阶坐了几个人，有何某3、李某1、张某1，还有一个老汉其不认识，张某1的母亲给其说这老汉把倪某1糟蹋了，老汉当时要求私了，经协商老汉同意出6000元，张某1和家人也同意了，当时那老汉将三轮车留在张某1家，说第二天他把钱拿来取车，后来的情况其就不清楚了。
21、证人何某3证言证明，2016年5月份的一天，张某1给其打电话说有事哩，让其到贾沟水库附近的大路上。其去后见张某1将一个开三轮车的老汉挡住，其认识这个老汉，经常收药材、收破烂，叫赵某1。不久李某1等人也到场，张某1给其说赵某1将倪某1欺负了，其几人将那他叫到张某1家，开始赵某1不承认欺负倪某1的事，后他承认把倪某1欺负了，并说他不该干这事，他错了，其问他咋办，他要求私了，并愿意出6000元，张某1表示同意，但当时他没带钱，就将三轮车留在张某1家。第二天赵某1把钱拿来后，将三轮车开走了。
22、证人倪某2证言证明，其妹子倪某1小时候父母就去世了，一直由其抚养，身体很好，人也聪明，读小学二年级时，因感冒发烧，在村卫生室治疗两天，出现抽风，即转到洛南县中医医院治疗，经检查为乙型脑炎，后就成了植物人，其将她带回在景村卫生院院治疗半年多，才有好转，能吃饭走路。现在脑子有问题，生活不能自理，也不能独立干农活。
23、证人齐某证言证明，同村倪某1在一、二岁时，父母就去世后了，小时候很聪明，也上过两年学，后因患病发烧，曾在医院治疗，被诊断为脑膜炎，从此脑子就不对劲了，成为痴呆，智力低下。现生活不能完全自理，也不能独立干农活。
24、证人李某2证言证明，赵某1是商州区板桥镇人，几年前他在景村镇杨村收购中药材时，经同村的张某3介绍，一直与其共同生活，因他没有户口，就没有身份证，也不能领取结婚证。2016年7月16日早，其到张村摘金银花，当日10时许回家后，见赵某1和院子的三轮车不见了，也不知他去哪儿了。三轮车是用他人的身份证办的牌照，车牌号为陕H*****。
25、证人李某3证言证明，公安机关出示的照片上的人原来是本组人，小名叫“百岁娃”，姓赵，他多年以来在外面谋生，很少回家，听说他在外面叫赵某1。2016年清明节他回家祭坟时，他对其说他在洛南县景村镇当了上门女婿。他父母去世的早，他二叔叫赵某1，他妹子赵某2（已出嫁多年），再没有其他亲属。
26、证人赵某1证言证明，公安机关出示的照片上的人是其堂哥，小名叫“百岁娃”，大名叫赵某1，应是1951年出生的，属兔。有一年春节他回到家后，说他在洛南县景村镇招了上门女婿，想补办户口，因他80年代就在外面谋生，很少回家，就没有办成。他父母去世的早，妹子已出嫁，再没有其他亲属。
27、被告人赵某1的供述及辩解证明，1951年11月23日，其出生于商洛市商州区板桥镇，成年后长期在外做生意，很少回家，公安机关将其户口注销了，现没有户口，也不能办理身份证。2002年其在洛南县景村镇做生意期间，经人介绍认识了李某2，后被她招为上门女婿，但未能领取结婚证，共同生活已十几年了，多年来其以收购药材、收破烂为生。2016年7月16日早，其驾驶陕H****号三轮车在景村镇王村一人家收购药材时，发现没有拿袋子，当时有一个女的在车跟前，她是聋哑人，其用手比划让她回家给其拿袋子，这时就有与她发生性关系的想法，心想她是哑巴，和她发生性关系后她不会说，别人也不会知道，于是跟着她到她家，见她进门到有炕的房间，其发现家里没有其他人，就将她拉到炕边，用手解开她裤子上的扣子，直接把她裤子脱到膝盖处，在其将她拉的爬在炕边时，即脱掉自己的裤子，与她发生性关系，还没有射精，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，其将阴茎取出，突然有一个女的进门，其将裤子提起，这个女的抓住其不让走，其和这个女的就撕扯在一起，其问她想咋哩，她不说还不让其走，她让后到场的两个女的看住其，她打电话叫人，其趁那两个女的没注意，驾驶三轮车跑了，大约行驶一公里，哑巴的丈夫骑摩托车将其拦住，同时还来了几个人，其要求和他们私了，但在场的人就打电话报警了，后派出所民警来将其带到派出所。在两个多月前的一天，其到景村镇贾沟村收购药材，在经过一人家门前时，见这家的媳妇一个人在院子，以前其收药材去过她家，看她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她脑子不灵醒，于是就有了和她发生性关系的想法，其问她家有药材没有，她说有药材，但家里人不在，她做不了主，其要求让其看一下，在进入她家厦房后，其伸手到她腰部摸了一下，她用手拦挡不让摸，其就将她拉到有炕的那房间脱她裤子，她一直反抗不让脱，其把她压倒爬在炕沿上，强行把她裤子脱掉，与她发生性关系，但还没有射精，就听见外面摩托车响哩，其赶紧抽出阴茎，穿上裤子，假装看药材哩，这时她婆婆进门问其在干啥，其说是看药材哩，她婆婆就和其发生争吵，后其驾驶三轮车离开。后她丈夫骑摩托车将其追上，还打电话叫了几个人，其中一个人其认识，叫何某3，他们将其带到这个女的家，经双方协商，其给对方6000元了结此事。其供述可与上述证据相互印证。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赵某1明知被害人倪某1、何某1患有精神发育迟滞，且被害人何某1系聋哑人，而产生与之发生性关系之恶念，并抱有不易被人发觉的侥幸心理，遂借收药材之名，将被害人诱骗至屋内并拉到炕边，脱掉被害人衣裤，违背被害人意志，强行与二被害人发生了性关系，其行为已构成强奸罪。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的事实成立，应予支持。鉴于被告人赵某1在侦查阶段能如实供述其犯罪事实，认罪态度较好，本可对其从轻处罚，但考虑到被告人赵某1有犯罪前科，故可对其酌情从轻处罚。辩护人认为公诉机关指控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的事实，证据不足，不能认定被告人赵某1有罪，应当以证据不足、指控的犯罪不能成立，宣告被告人赵某1无罪的辩护观点，因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的事实，不仅有被告人赵某1在刑事诉讼过程比较稳定的供述，且有其他证据及相关间接证据形成证据锁链而相互印证，同时考虑到二被害人患有精神发育迟滞，自我防卫能力明显削弱的情形，可认定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的事实成立，因此该辩护观点不予采纳。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、第六十七条第三款之规定，判决如下：
裁判结果
被告人赵某1犯强奸罪，判处有期徒刑六年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6年7月16日起至2022年7月15日止）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陕西省商洛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审判人员
审判长韩正印
审判员陈轲
人民陪审员杨玉贞
裁判日期
二〇一七年九月二十六日
书记员
书记员马莉
